人文感對於城市而言是一個理想,就像詩和遠方對於人也是理想。比如,大部分人優先面對生活的茍且,大部分城市優先完成GDP的增長。







2011年杭州下跌至第四名,2012年時杭州已經跌出前十。當然,此後杭州也多次回歸前十,但鮮有榮登榜首。在今年二月新出的2018年排名中,杭州再次跌出前十。





杭州,就是這樣一個優秀得有些尷尬的城市。關於“什麼是一線城市”有很多種的定義,大體上有三個流派:



中國大部分城市都不適合用“人文感”來考核,它們更適合切實的GDP指標、國內外關註度。可杭州不一樣,杭州的美完全是文人創造的,失去瞭人文感的杭州,就像它最原始的吸引力。













為什麼競爭力和幸福感難以兩全?我們可以參考兩者考察的核心指標。競爭力的核心指標包括:綜合經濟競爭力、產業競爭力、財政金融競爭力、商業貿易競爭力、基礎設施競爭力、社會體制競爭力等十項指標;而幸福感的指標有認同感、歸屬感、安定感。

直到今天,很多人心裡,杭州的生活應是沏一壺龍井,看三潭映月,聽越劇十八相送的故事。因此,每當杭州對GDP迸發強大的進取心時,我心情之復雜如聽聞楊麗萍在爭評優秀企業傢,梵高參加總統競選,嵇康茶飯不思地研究股票……

總言之,杭州人文感的消磨,既有時代背景下的通病,也有城市發展的原因。它是“人文思維”的集體削弱和文人流失共同造成的。



不得不承認,有人會質疑說:難道杭州要停滯發展來保護所謂的“幸福感”和“人文感”嗎?

杭州的比較優勢是歷史人文





[3] 2017年度胡潤全球房價指數.胡潤百富[EB/OL].



[4] 2015年白領8小時生存質量調查. 智聯招聘[EB/OL].

總結來說,按杭州現在的走向,流落在煙花巷的柳永、天子呼來不上船的李白、一簞食一瓢飲的顏回都難以在這裡久留。杭州的人文成就會一直停在西湖遊客對東坡、樂天兩人嘖嘖的贊嘆和回味中。













房價派的邏輯簡單粗暴,卻也是官方的統計標準——房價高低。當然,房價不是一個單一指標,它綜合地反映瞭一個城市的估值、規模和質量。

[1] 伯特蘭·羅素. 幸福之路[M]. 文化藝術出版社,1998.







最近,杭州能否成為中國第五個一線城市等話題頗受關註。無論從經濟增長、城市化水平、G20帶來的國際地位,亦或是即將盛舉的2022年亞運會,都會令每一個看好杭州的民眾喜出望外。



值得註意的是,成都、拉薩、廈門、哈爾濱都曾同時上榜幸福感和最悠閑的城市。可見,幸福感和生活的閑暇是分不開的。而競爭力的提升,恰恰是閑暇的犧牲。



從文化貢獻來說,杭州專業收留落魄詩人和制造愛情傳說,如:斷橋相會、梁祝化蝶以及蘇小小與阮鬱。



根據滴滴出行發佈的《中國智能出行2015大數據報告》,下班最晚排名第一的是360公司,排在第二的是阿裡巴巴,前五名中BAT赫然在列。

但是質量派認為能在多大程度上吸引優秀人才是一線城市與二線城市的重要的標準。縱觀這些標準,大多親外籍、親海龜、親科技人才,相比之下,文科人才常坐冷板凳。連高校台中南區月子中心推薦的人才引進和基金審批,文科專業也遠不及理工科。



經濟學說,當每個人幹自己更擅長的事情就會有更大的經濟效益。從這個角度說,杭州的比較優勢是人居環境和人文底蘊,而不是國際會議和電子科技。發展各自的強項會讓中國城市有多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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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之所以稱人文,恐怕就是因為由文人創造的。說到這裡,杭州人文隕落的第一個原因便呼之欲出瞭,那就是文人的減少。

曾幾何時,杭州不負人間天堂的美譽,一直在位居中國幸福城市榜首。國傢統計局與中央電視臺聯合主辦的《經濟生活大調查》顯示,2007年至2010年,杭州持續4年登頂中國最具幸福感城市。

質量派認為,什麼能讓一座城市最大限度地吸引中高端外地人湧入,那些因素就是考量“一線城市”的核心指標。比如,工作機遇多、高收入行業密集等,如上海的金融、深圳的科技等。

[2] 樓宇烈. 中國文化的根本精神[M]. 中華書局,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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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相反的是,在全球城市競爭力排名中,杭州卻健步如飛。2015~2016年,杭州全球排名139,2017~2018排名已升至第74名。

規模派認為核心指標是GDP總量和城區人口。他們的主要觀點是,一個城市的規模決定瞭它到底是“幾線城市”。



城市要GDP,人們的生活隻能茍且

這種想法既在情理之中又略顯盲目。合理在於,在百舸爭流的環境下,任何躊躇和停滯都可能被時代拋下。盲目在於,如果缺少對自身的認知和定位,任何的高歌猛進有可能與初衷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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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素在《幸福之路》中列瞭幾種令人不幸的原因,其中一條便是競爭;也列瞭一些幸福的原因,其中一條便是閑情。









李漁當年寓居杭州,才把梁祝的故事改寫成發生於杭州;蘇軾來這裡做官,才寫瞭“何處飛來雙白鷺,如有意,慕娉婷”;李叔同在杭州執教,於是寫瞭“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而加班是提升競爭力(不論是個人還是城市)繞不開的路。據智聯招聘發佈的《2015年白領8小時生存質量調查》,加班最瘋狂十大城市是:杭州、西安、武漢、南京、廣州、深圳、北京、成都、上海、長沙。而杭州位居首位,成為全國加班最瘋狂的城市。







文|李牧謠 編輯 |八月



在政策吸引力度較弱的情況下,杭州蹭蹭上漲的房價似乎又在驅趕這些貧寒的文人。根據2018年3月發佈的《2017年度胡潤全球房價指數》,杭州的房價漲幅排在全球城市第13位。其中2016年漲幅31.3%,2017年漲幅14.2%。對於從事文化、藝術行業的人來說,房價抬高瞭他們流入杭州的準入門檻。

我不希望杭州變成一線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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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杭州,杭州的歷史形象素來是桃源派——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從人群上說,它是文人故裡,它如詩如墨的形象大多拜這些文人所賜:蘇軾說它“淡妝濃抹總相宜”,白居易稱其“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人文感流失的第二個原因是:人文思維逐漸被科學理性思維所取代。樓宇烈在《中國文化的根本精神》中指出:如果完全按照自然科學的方法去看,水就是一堆物質,沒有其他意義,而中國傳統的人文特質讓我們對天地萬物都有瞭感情。



競爭力提升,幸福感下降



大勢之下,杭州的“人文”也隨之褪去,披上“科學”的大衣。此外,不得不說,眼下鋼筋水泥的人居環境也確實令人才思短竭。人文感很大程度上是在自然中泡出來的,禁錮在寫字樓裡的大腦很難有天人合一的格局和“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的文思。









杭州,就是這樣一個優秀得有些尷尬的城市。



















但從杭州自身發展來看,這樣的分配又無疑令其落後於發展的潮流。這就像問青年戲曲演員該不該轉行一樣。戲曲事業多麼需要他們,可從自身發展來說,他們是否應該急迫地另謀高就呢?







總而言之,杭州的發展應該盡可能少地損傷它原有的生趣和涵養,不得不說,歷史人文底子太好,對於城市發展來說,有時候是個負擔。無論如何,希望它像雜技演員端水走單杠一樣盡可能謹慎地前進。





參考文獻



杭州西溪濕地。攝影:李威

















[5] 中國智能出行2015大數據報告. 中國交通新聞網[EB/OL].









值班編輯:耿黎明

審校:武昭含



有人說,現在的杭州是在用幸福感作為代價換取競爭力。更形象地說:杭州的城市氣質,逐漸消隕瞭以文人為代表的自由、閑暇,取而代之的,是以碼農為典型的激烈的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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